暧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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暧昧
唇齒交纏間, 呼吸越來越重。
黑暗裏，暧昧氛圍似乎隨著剛才的話蔓延開。
姜淶環著他的脖子，隨著吻的深入, 逐漸到側臉, 耳垂，脖頸。
她耳尖輪廓發燙，手心也緊緊握在一起，掌心似有若無擦過路琛的皮膚，滾燙熱烈。
姜淶腦子空白，路琛靠近她, 輕聲細語的說著話。
她睜開眼, 水霧彌漫，在燈光的映襯下亮晶晶地盯著路琛看。
胸間起伏不定, 他的眼神熾熱，像是山中的潛伏的鷹隼，而她是他的獵物。
背後是玄關的深櫃，姜淶有些不太適應, 路琛也似乎看出來，抱著她往房間走。
也不過短短幾米的距離，臥室門剛打開, 他又再次覆了上來。
天旋地轉間, 身下是綿軟的床榻。
姜淶反應過來，伸出手推開他：“等會......”
路琛呼吸急促，乖乖的停下, 握住她的手, 輕聲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....怎麽有床啊？？不是剛裝修好嘛？”
耳邊傳來沈沈的笑，緊接著是他的回覆：“裝修好都半年了, 這是客房，我偶爾會在這邊休息，離部隊近，主臥的還沒挑，等你選。”
“哦......”
窗外燈火通明，小區位置很好，透過客房窗戶可以看到淮安市中心的湖畔和廣場。
路琛摸了摸她的頭發，在她逐漸平靜下來之後又再次俯身。
不同於剛開始，這次他的動作輕柔，小心呵護。
姜淶彎唇，再次環上他的肩膀，手心的肌肉觸感堅實有力，她來回撫摸著。
胸前衣服的紐扣被解開，他緩緩下移，寬厚的手掌落在她腰間，肌膚細膩。
一切水到渠成，不知道是誰先開始。
姜淶沒有抗拒，也知道即將迎來什麽，半夢半醒間，她似乎聽到了他在耳邊的低喃，溫柔堅定。
“淶淶，我愛你。”
屋內的溫度不斷攀巖上升，雙唇輾轉碾磨，姜淶臉頰發燙，卻意外的舒適。
窗外傳來一聲轟鳴，白天原本晴空萬裏的天氣此時突然下起了雨，淅淅瀝瀝拍打著窗戶，此起彼伏，像是交響樂。
路琛扣住她的手，順著指尖滑進指縫又摁著她親了會。
十幾秒後，他撐著身子看她，順勢拿起床頭櫃裏的東西，霎時，隨著塑料袋“嘶啦”的聲音響起，姜淶聽到他的話，嗓音嘶啞，像是沙漠中的沙礫，卻透著繾綣的氣息：“淶淶，你要是覺得不適應，及時叫停就好。”
雨勢越下越大，伴隨而來的是狂風和閃電，一道光透過玻璃穿過時，姜淶也感受到了那份夾雜著愉悅的痛苦。
光影交錯，房間內的喘息更甚，分不清是誰的。
路琛與她十指相扣，在暗夜裏小心觀察著她的表情。
姜淶微微睜眼，支離破碎，嚶嚀聲從唇間溢出，她微微彎唇，環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落下一個輕吻。
只一下，路琛再也不克制，傾身熱情回應。
——
姜淶是被一陣鈴聲和低語聲吵醒的，她皺了皺眉頭，感覺到腰間的重量，意識漸漸回籠，小心翼翼地睜眼，剛好撞進路琛的目光裏。
“醒了？”他問。
姜淶臉燒的慌，腦海中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場景，嗯了一聲。
這才發現自己嗓子有些幹疼，更沈默了。
路琛笑笑，也沒介意，掀開被子起身給她倒了杯溫水拿進來：“喝點潤潤嗓子。”
姜淶裹著被子坐起來，接過他手裏的杯子，小口小口的抿著。
“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？”她開口打破這暧昧的局面。
“嗯。”路琛回應，隨後在床邊坐下，“張叔的侄子打來的。”
姜淶心裏下意識想到什麽，水也沒心情喝了：“張叔......”
“去世了。”
果然，姜淶心涼下來，好半會沒反應。
路琛握著她的手，也跟著沈默。
“那你.....”姜淶不確定。
路琛揉了揉她的臉：“我得回一趟張叔的老家，就今天，去參加他的葬禮。”
姜淶：“把我陪你一起吧，今天剛好周末，我沒課。”
路琛彎唇，應下來：“好。”
張齊賢的葬禮辦的及其簡單，是他侄子一手操辦，退伍那麽多年，除了曾經的戰友之外，就是村裏的老人小孩。
墓地是張家祖墳，祖祖輩輩都在這生根發芽t，去世了自然是落葉歸根。
張齊賢這一輩子沒結婚，沒有後代，連個擡棺的家屬都沒有。
路琛本想幫忙，但又礙著人侄子在這，他作為外人不好插手，可沒想到，對方卻主動過來找他。
“我叔叔跟我說了，你算是他半個兒子，要是他去世了，你可以替他扛旗擡棺。”
路琛點頭，“好。”
張齊賢當了一輩子兵，不講究排場闊氣，生前是怎麽樣，死後就怎麽樣，就連墓志銘也只是一句話帶過，沒有日期，也沒有立碑人，他自己就這麽要求的。
“張叔沒說什麽嗎？”下葬之後回去的路上，路琛還是忍不住開口問。
張齊賢侄子笑了笑，眼角還有沒擦凈的眼淚：“沒說什麽，就只是感慨，當了一輩子兵，人生沒遺憾了。”
“叔快咽氣那會，像是回光返照一樣，一遍遍說他看到了戰友，看到了老隊長來接他，他們到了底下還做戰友，繼續並肩作戰。”
路琛聽得心裏發澀，他回頭，看了看身後的山和土地。
這份忠骨，最終還是埋在了無人所知的地方，無兒無女，若幹年後，連個祭拜的人都沒有。
回去的路上，路琛情緒不高，這段時間，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在離去，本以為他已經習慣了生離死別，但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以割舍。
直到從這一刻開始，他才真正明白，人生的路途是越走越短，身邊的人也會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而逐漸消失。
他回頭，看了看副駕的姜淶，伸出手握住她。
姜淶似有所感，擡眸問他：“怎麽了？”
路琛搖頭，回以她溫柔的笑：“沒什麽，就想看看你。”
“開車呢，看路。”
“好。”
————
那次回去之後，路琛回了部隊，九月一批新兵入伍，訓練也差不多結束。
何夏再次找到路琛，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心理治療時間。
但這一次，他的心理問題已經徹底恢覆，心結也打開。
“從心理測試的結果來看，沒什麽問題了，路琛，恭喜你，攻克了自己的心結。”
“謝謝。”路琛朝何夏伸出手。
“？”
“算是感謝你吧，在我人生低谷那會，把我拉了起來。”
何夏釋懷一笑，伸出手握住他，隨後又快速放開：“你最應該感謝的不是我，是姜淶，你的心理問題除了你自己之外，很大一部分是她的功勞。”
路琛低頭，抿唇笑笑：“是，那不用說，我們淶淶，自然就是最好的良藥。”
何夏翻了個白眼，無語一瞬，又聽他問：“我聽說，你要去讀博了？”
“嗯，繼續深造。”
“挺好。”
他將何夏送到門口，“那行，我就送你到這，隊裏還要訓練，一路平安。”
何夏看向他，面前的男人比之前更堅毅，眼神更堅定。
“好，也祝你和姜淶幸福快樂，一切順利。”
“謝了。”
路琛接到陳放電話時剛到幹部宿舍。
“參謀長。”
“你忙完了吧？”陳放開門見山。
路琛拉開椅子坐下：“差不多了，後續訓練內容讓張一帆負責。”
“那就行，姜淶有時間嗎？”
“不清楚，應該有吧，我問問。”
陳放看了看一旁心急如焚的妻子：“行，那什麽，你嫂子的意思是，要是姜淶有時間，明天帶她來家裏一趟，你嫂子見見。”
路琛：“行，那我問問。”
———
“你說我去見參謀長夫人，這樣穿應該合適的吧。”
路琛看了看她的打扮，越看越喜歡：“合適，怎麽都合適，我女朋友怎麽穿都好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姜淶半信半疑：“不是騙我的吧？”
路琛舉起手：“怎麽會，我說過我不會騙你的。”
她昨天接到路琛的消息時，整個人都很蒙。
“陳參謀是我爸的戰友，我爸去世後，他就一直在幫我，算是我半個父親，私底下人也很好相處，沒事，別擔心，有我呢。”
車子順利進入小區，在樓下停下時，姜淶還在深呼吸。
路琛瞧她這模樣，忍俊不禁，拉開後備箱拿禮物的時候還打趣她：“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，別緊張，陳參謀很好說話，嫂子人也很好。”
姜淶心靜下來：“我知道，但是還是控制不住。”
路琛捏捏她的手，安撫道：“放心吧，他們喜歡你喜歡的不行，別害怕，再說了，還有我呢，見勢不對我會幫你，你管他們問什麽，你要是覺得為難可以不回答，問題拋給我就行，我替你解圍。”
“好。”
——
剛跨進門，姜淶就被陳放的妻子林涵拉了過去，問長問短：“你就是淶淶吧？”
姜淶點頭，叫了聲：“嫂子好。”
路琛自顧自進門倒水喝，順便給姜淶倒了一杯：“別客氣，就跟自己家一樣。”
陳放從書房出來，朝他肩膀拍一巴掌，“你小子。”
隨後又看向姜淶：“淶淶你別拘束，就像小路說的，自在些，當自己家。”
姜淶接下：“好，謝謝陳參謀。”
林涵接過她的話：“謝什麽，都是一家人。”
她對姜淶是真喜歡，先前就聽說這孩子各方面都好，人漂亮，聰明，又特別溫柔。
再者，她還聽陳放說，路琛掛念人姑娘掛念了十年，這一下給她激動壞了。
這麽些年，她給路琛也介紹了挺多女孩，但要麽不去推辭，好不容易有個見面機會，又說不合適。
她也愁啊，她真把路琛當自家孩子，畢竟那孩子也不錯，能力又強，長相也不差，為人懂禮貌謙和，她也心喜的不行。
先前一聽說兩人在一起，巴不得趕緊見人姑娘一面，但又害怕唐突，就這麽一拖再拖，拖到現在。
“我聽老陳說，你在淮安大學當老師啊？”
姜淶點頭：“嗯。”
林涵一陣感嘆：“好好好，老師好啊，挺好挺好。”
兩人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，姜淶也放松下來，不知不覺到了飯點，阿姨把飯菜做好後，林涵領著她到了餐廳。
“淶淶，你坐嫂子旁邊，別客氣，想吃什麽就吃什麽。”
“好的嫂子。”
陳放難得高興，平時身體原因林涵管他喝酒管的嚴，今天高興，他也拉著路琛喝了兩杯。
酒過三巡，兩人都有些醉意。
“我跟你說，小路啊，以後成家了可得好好對淶淶，人小姑娘也不容易呢，知道吧。”
長輩們喝多了就喜歡教訓人，陳放一開口就滔滔不絕，從年輕那會的戰場輝煌講到現在的和平穩定。
斷斷續續說了有一個小時，林涵實在看不下去，拉著安排他休息了。
“小路淶淶，你們今晚都別回去了，在家裏睡就行，家裏有地方呢。”
路琛看了看姜淶，知道她認床，怕她不習慣，還是婉拒了：“不用嫂子，我們回去，這麽晚了，您照顧好陳參謀，我們下次再來看您。”
林涵知道留不住，也不再強求，將兩人送出門後叮囑了句，“路上開慢些，註意安全，平安到家給我個消息。”
“放心吧嫂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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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淶腦子空白，路琛靠近她, 輕聲細語的說著話。
她睜開眼, 水霧彌漫，在燈光的映襯下亮晶晶地盯著路琛看。
胸間起伏不定, 他的眼神熾熱，像是山中的潛伏的鷹隼，而她是他的獵物。
背後是玄關的深櫃，姜淶有些不太適應, 路琛也似乎看出來，抱著她往房間走。
也不過短短幾米的距離，臥室門剛打開, 他又再次覆了上來。
天旋地轉間, 身下是綿軟的床榻。
姜淶反應過來，伸出手推開他：“等會......”
路琛呼吸急促，乖乖的停下, 握住她的手, 輕聲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....怎麽有床啊？？不是剛裝修好嘛？”
耳邊傳來沈沈的笑，緊接著是他的回覆：“裝修好都半年了, 這是客房，我偶爾會在這邊休息，離部隊近，主臥的還沒挑，等你選。”
“哦......”
窗外燈火通明，小區位置很好，透過客房窗戶可以看到淮安市中心的湖畔和廣場。
路琛摸了摸她的頭發，在她逐漸平靜下來之後又再次俯身。
不同於剛開始，這次他的動作輕柔，小心呵護。
姜淶彎唇，再次環上他的肩膀，手心的肌肉觸感堅實有力，她來回撫摸著。
胸前衣服的紐扣被解開，他緩緩下移，寬厚的手掌落在她腰間，肌膚細膩。
一切水到渠成，不知道是誰先開始。
姜淶沒有抗拒，也知道即將迎來什麽，半夢半醒間，她似乎聽到了他在耳邊的低喃，溫柔堅定。
“淶淶，我愛你。”
屋內的溫度不斷攀巖上升，雙唇輾轉碾磨，姜淶臉頰發燙，卻意外的舒適。
窗外傳來一聲轟鳴，白天原本晴空萬裏的天氣此時突然下起了雨，淅淅瀝瀝拍打著窗戶，此起彼伏，像是交響樂。
路琛扣住她的手，順著指尖滑進指縫又摁著她親了會。
十幾秒後，他撐著身子看她，順勢拿起床頭櫃裏的東西，霎時，隨著塑料袋“嘶啦”的聲音響起，姜淶聽到他的話，嗓音嘶啞，像是沙漠中的沙礫，卻透著繾綣的氣息：“淶淶，你要是覺得不適應，及時叫停就好。”
雨勢越下越大，伴隨而來的是狂風和閃電，一道光透過玻璃穿過時，姜淶也感受到了那份夾雜著愉悅的痛苦。
光影交錯，房間內的喘息更甚，分不清是誰的。
路琛與她十指相扣，在暗夜裏小心觀察著她的表情。
姜淶微微睜眼，支離破碎，嚶嚀聲從唇間溢出，她微微彎唇，環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落下一個輕吻。
只一下，路琛再也不克制，傾身熱情回應。
——
姜淶是被一陣鈴聲和低語聲吵醒的，她皺了皺眉頭，感覺到腰間的重量，意識漸漸回籠，小心翼翼地睜眼，剛好撞進路琛的目光裏。
“醒了？”他問。
姜淶臉燒的慌，腦海中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場景，嗯了一聲。
這才發現自己嗓子有些幹疼，更沈默了。
路琛笑笑，也沒介意，掀開被子起身給她倒了杯溫水拿進來：“喝點潤潤嗓子。”
姜淶裹著被子坐起來，接過他手裏的杯子，小口小口的抿著。
“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？”她開口打破這暧昧的局面。
“嗯。”路琛回應，隨後在床邊坐下，“張叔的侄子打來的。”
姜淶心裏下意識想到什麽，水也沒心情喝了：“張叔......”
“去世了。”
果然，姜淶心涼下來，好半會沒反應。
路琛握著她的手，也跟著沈默。
“那你.....”姜淶不確定。
路琛揉了揉她的臉：“我得回一趟張叔的老家，就今天，去參加他的葬禮。”
姜淶：“把我陪你一起吧，今天剛好周末，我沒課。”
路琛彎唇，應下來：“好。”
張齊賢的葬禮辦的及其簡單，是他侄子一手操辦，退伍那麽多年，除了曾經的戰友之外，就是村裏的老人小孩。
墓地是張家祖墳，祖祖輩輩都在這生根發芽t，去世了自然是落葉歸根。
張齊賢這一輩子沒結婚，沒有後代，連個擡棺的家屬都沒有。
路琛本想幫忙，但又礙著人侄子在這，他作為外人不好插手，可沒想到，對方卻主動過來找他。
“我叔叔跟我說了，你算是他半個兒子，要是他去世了，你可以替他扛旗擡棺。”
路琛點頭，“好。”
張齊賢當了一輩子兵，不講究排場闊氣，生前是怎麽樣，死後就怎麽樣，就連墓志銘也只是一句話帶過，沒有日期，也沒有立碑人，他自己就這麽要求的。
“張叔沒說什麽嗎？”下葬之後回去的路上，路琛還是忍不住開口問。
張齊賢侄子笑了笑，眼角還有沒擦凈的眼淚：“沒說什麽，就只是感慨，當了一輩子兵，人生沒遺憾了。”
“叔快咽氣那會，像是回光返照一樣，一遍遍說他看到了戰友，看到了老隊長來接他，他們到了底下還做戰友，繼續並肩作戰。”
路琛聽得心裏發澀，他回頭，看了看身後的山和土地。
這份忠骨，最終還是埋在了無人所知的地方，無兒無女，若幹年後，連個祭拜的人都沒有。
回去的路上，路琛情緒不高，這段時間，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在離去，本以為他已經習慣了生離死別，但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以割舍。
直到從這一刻開始，他才真正明白，人生的路途是越走越短，身邊的人也會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而逐漸消失。
他回頭，看了看副駕的姜淶，伸出手握住她。
姜淶似有所感，擡眸問他：“怎麽了？”
路琛搖頭，回以她溫柔的笑：“沒什麽，就想看看你。”
“開車呢，看路。”
“好。”
————
那次回去之後，路琛回了部隊，九月一批新兵入伍，訓練也差不多結束。
何夏再次找到路琛，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心理治療時間。
但這一次，他的心理問題已經徹底恢覆，心結也打開。
“從心理測試的結果來看，沒什麽問題了，路琛，恭喜你，攻克了自己的心結。”
“謝謝。”路琛朝何夏伸出手。
“？”
“算是感謝你吧，在我人生低谷那會，把我拉了起來。”
何夏釋懷一笑，伸出手握住他，隨後又快速放開：“你最應該感謝的不是我，是姜淶，你的心理問題除了你自己之外，很大一部分是她的功勞。”
路琛低頭，抿唇笑笑：“是，那不用說，我們淶淶，自然就是最好的良藥。”
何夏翻了個白眼，無語一瞬，又聽他問：“我聽說，你要去讀博了？”
“嗯，繼續深造。”
“挺好。”
他將何夏送到門口，“那行，我就送你到這，隊裏還要訓練，一路平安。”
何夏看向他，面前的男人比之前更堅毅，眼神更堅定。
“好，也祝你和姜淶幸福快樂，一切順利。”
“謝了。”
路琛接到陳放電話時剛到幹部宿舍。
“參謀長。”
“你忙完了吧？”陳放開門見山。
路琛拉開椅子坐下：“差不多了，後續訓練內容讓張一帆負責。”
“那就行，姜淶有時間嗎？”
“不清楚，應該有吧，我問問。”
陳放看了看一旁心急如焚的妻子：“行，那什麽，你嫂子的意思是，要是姜淶有時間，明天帶她來家裏一趟，你嫂子見見。”
路琛：“行，那我問問。”
———
“你說我去見參謀長夫人，這樣穿應該合適的吧。”
路琛看了看她的打扮，越看越喜歡：“合適，怎麽都合適，我女朋友怎麽穿都好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姜淶半信半疑：“不是騙我的吧？”
路琛舉起手：“怎麽會，我說過我不會騙你的。”
她昨天接到路琛的消息時，整個人都很蒙。
“陳參謀是我爸的戰友，我爸去世後，他就一直在幫我，算是我半個父親，私底下人也很好相處，沒事，別擔心，有我呢。”
車子順利進入小區，在樓下停下時，姜淶還在深呼吸。
路琛瞧她這模樣，忍俊不禁，拉開後備箱拿禮物的時候還打趣她：“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，別緊張，陳參謀很好說話，嫂子人也很好。”
姜淶心靜下來：“我知道，但是還是控制不住。”
路琛捏捏她的手，安撫道：“放心吧，他們喜歡你喜歡的不行，別害怕，再說了，還有我呢，見勢不對我會幫你，你管他們問什麽，你要是覺得為難可以不回答，問題拋給我就行，我替你解圍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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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跨進門，姜淶就被陳放的妻子林涵拉了過去，問長問短：“你就是淶淶吧？”
姜淶點頭，叫了聲：“嫂子好。”
路琛自顧自進門倒水喝，順便給姜淶倒了一杯：“別客氣，就跟自己家一樣。”
陳放從書房出來，朝他肩膀拍一巴掌，“你小子。”
隨後又看向姜淶：“淶淶你別拘束，就像小路說的，自在些，當自己家。”
姜淶接下：“好，謝謝陳參謀。”
林涵接過她的話：“謝什麽，都是一家人。”
她對姜淶是真喜歡，先前就聽說這孩子各方面都好，人漂亮，聰明，又特別溫柔。
再者，她還聽陳放說，路琛掛念人姑娘掛念了十年，這一下給她激動壞了。
這麽些年，她給路琛也介紹了挺多女孩，但要麽不去推辭，好不容易有個見面機會，又說不合適。
她也愁啊，她真把路琛當自家孩子，畢竟那孩子也不錯，能力又強，長相也不差，為人懂禮貌謙和，她也心喜的不行。
先前一聽說兩人在一起，巴不得趕緊見人姑娘一面，但又害怕唐突，就這麽一拖再拖，拖到現在。
“我聽老陳說，你在淮安大學當老師啊？”
姜淶點頭：“嗯。”
林涵一陣感嘆：“好好好，老師好啊，挺好挺好。”
兩人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，姜淶也放松下來，不知不覺到了飯點，阿姨把飯菜做好後，林涵領著她到了餐廳。
“淶淶，你坐嫂子旁邊，別客氣，想吃什麽就吃什麽。”
“好的嫂子。”
陳放難得高興，平時身體原因林涵管他喝酒管的嚴，今天高興，他也拉著路琛喝了兩杯。
酒過三巡，兩人都有些醉意。
“我跟你說，小路啊，以後成家了可得好好對淶淶，人小姑娘也不容易呢，知道吧。”
長輩們喝多了就喜歡教訓人，陳放一開口就滔滔不絕，從年輕那會的戰場輝煌講到現在的和平穩定。
斷斷續續說了有一個小時，林涵實在看不下去，拉著安排他休息了。
“小路淶淶，你們今晚都別回去了，在家裏睡就行，家裏有地方呢。”
路琛看了看姜淶，知道她認床，怕她不習慣，還是婉拒了：“不用嫂子，我們回去，這麽晚了，您照顧好陳參謀，我們下次再來看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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